【言白】Future
*是给合志〈相看两厌〉的G文
*末日异能pa，破镜重圆
李泽言缩在墙角，一边小口嚼着没什么滋味的压缩饼干，一边抬头打量着四周的残垣断壁。而街道上总是往来匆匆的行人也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三三两两的行尸走肉……一片破败萧瑟之景。
即使是这样，也没能阻止他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饭——如果一块压缩饼干也算的话。
在目前的状况下，找个可以安全扔垃圾的垃圾桶的难度也不算小。李泽言便顺手把包装袋留扔在了墙角，起身准备离开，却先一步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声音。
声音几不可闻，幸好还是被他听见了。
他转过头一看，果然是发现是周棋洛那小子，而他的身边似乎还站着别人。
他轻轻蹙了蹙眉，却还是贴着墙小心翼翼走了过去，结果刚到他们身边，便被一把拽过，抬头便对上了两人殷切的眼神。
周棋洛紧紧攥着他的袖子，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怎么样怎么样，安全吗？”
他向来崇拜荧屏里的超级英雄，如今的状况正如那些电影里一样……蜘蛛侠，钢铁侠，指不定还能见到真人呢！
一旁的悠然也目光灼灼的地盯着他，幸好还有一个许墨正常点，感受到他的打量后，这个看起来十分好脾气的家伙也不觉失礼，反而回以一个微笑。
李泽言在知晓了丧尸爆发的消息而从已经几乎满是丧尸的学校里逃出来之后，便开始了寻找其他幸存者的日子。终于，几天后在一个便利店里遇到了这三人。虽然不曾遇见过，但大家似乎都是一个学校的，周棋洛和悠然是老朋友，许墨则是他们在遇见李泽言之前才刚认识的。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这几个家伙便是他的同伴了。而这段日子究竟有多长，也还是个不确定的东西。
不充足的水分供给导致他的嗓子有些哑，李泽言轻咳一声，终于开了口，“如同推测的那样，白天这些东西的行动会遭到一些限制，至少感官与动作都没有夜晚那么灵敏。”
周棋洛闻言眼睛亮了亮，迫不及待的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咯？”
悠然附和：“对呀对呀。”
李泽言安静地看他俩一眼，“离开这里去哪？”
“……呃。”大男孩摸了摸鼻子，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他还是绞尽脑汁的去表达自己的意思，“就是，就是安全的地方啊！……总会有一个没有丧尸的地方吧？”
悠然再次很给面子地附和：“是啊是啊。”
见李泽言挑了挑眉，似乎准备开口损人了，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许墨终于有了动作。他抬手拍了拍两个可爱同伴的肩膀，示意他们先别说话，接着几天以来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个就是终极目标了。”许墨弯了弯眼睛，“当然，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一个弱点，就可以想办法利用起来作为对付他们的资本……哦对，还有一个问题，能确定它们究竟是靠什么感官来追捕人类的么？”
“声音，声音会引起它们的注意。”李泽言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或许还有气味，丧尸的眼睛和脑子是退化了，但其他的感官似乎也因此而变得更加灵敏。”
“啊！”周棋洛轻呼一声，随即皱了眉有些垂头丧气起来，“只有声音还好，这味道怎么掩啊？用香水吗……”
“或许可以。”许墨看了他一眼，赞同道，又转向悠然，“这位小姐可有香水？”
“等等。”李泽言提出质疑，“既然已知丧尸的嗅觉灵敏，还沾上这浓郁的香味，是为了躲开丧尸还是招它们过来？”
许墨微笑：“这倒不必担心，就好像自然界其他的动植物一样，都是为了生存下来而不断进化，进化成的模样也是方便获得食物或躲避天敌。丧尸应该是以人类为食，所以它们灵敏的嗅觉应该也是仅仅针对人类的味道。”
“抱歉，我不怎么用香水……”
李泽言被说服了，却见悠然低着头，尴尬又懊恼的小声说道，抓着包带的手下意识收紧了些。幸好片刻后她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轻呼一声，接着伸手摸进包里掏了个盒子出来递给许墨，“突然想起朋友之前送过我一瓶，希望可以帮得上忙。”
“欸，我来试试！”周棋洛举手示意，随即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接过玻璃瓶子，在手腕上喷了些，接着又一脸新奇地嗅了嗅味道，“哇蛮好闻的。”
随即他又麻利地往身上喷了喷，然后抬起头匆匆扫视一眼同伴们，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给了悠然。悠然之后又给了许墨，李泽言则被他们给不约而同地放到了最后。而令人意外的是，他接过香水后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等用过之后还给了悠然，几个人便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程。
“这附近的便利店基本上已经都空了，为了寻找食物和水，我们最好找辆车离开这里。车子的行进速度较快，且安全性好。”李泽言说着蹲下身，又顺手拿了个小石子去画路线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前面拐角处就有一辆还保存比较完好面包车，附近的丧尸也不算多，可以尝试一下。”
周棋洛认真地听他说完，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问道，“那上车之后去哪？”
顿时场面一时一阵沉默。
李泽言虽然有了大致的思路，但是由于不清楚丧尸源究竟在哪里，所以并不敢轻易去确定目的地。片刻后，倒是一直没怎么开过口的悠然先有了主意。
“其实……”一行人中唯一的姑娘小声开了口，见众人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顿时有些尴尬，稍微缓了缓才接着说了下去，“如果国家派搜救队也应该是先去首都，所以我觉得我们或许应该向北走。”
“有道理。”许墨赞同道，“按照这个思路，我们可以沿着几个大城市一路北上。”
而李泽言却再次提出了质疑：“越是繁华的城市人口就越多，被感染的人也越多，那样一路上会很危险。”
许墨回答：“可那样存活的人也会比较多，总之都是要冒险的，这个方法没有什么大问题，不如就这么办吧。”
“行。”
沉默了片刻，李泽言终于妥协了。
接下来他们便按照计划中的那样行动，虽然开门时被坐在驾驶座上的丧尸给吓了一跳，但令人惊喜的是，车上放了一大包零食。
说到开车，四个人居然意外的都考过驾照，于是合计了一下决定轮流开——其实原本几个汉子也是打算把这唯一的妹子排除在外的，奈何这年头请人享清闲人家都不肯，于是终于还是算上了悠然。
上了车，总算能稍微松口气了，一旦空闲下来，李泽言便无法抑制的想起了白起——他的男友，哦不，现在应该是前男友了。
印象里他和白起其实相处的还算融洽，虽然平时小吵小闹不断，但是大事上基本没有分歧。直到高考前夕填报志愿，才爆发了认识以来最为激烈的争吵，最后两人不欢而散。毕业之后，白起果然去了警校，而李泽言上了一个本地的大学，自此便分道扬镳了。
三年以来，李泽言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在意了，可到了这传说中的世界末日，眼见着真真正正的死去了许多人的时候。他竟然又情不自禁的想念起来，就像刚分开时那些个日日夜夜。
现在各地都爆发了丧尸，他会在哪里？是否还活着呢？
驾车北上的前两日还算风平浪静，趁着有人的手机还有电，他们查了最便捷的路线，且沿途有加油站和便利店来补充油料和生活必需品。而到了第三天，一行人要过一个桥的时候，才发现这桥居然已经断了。桥上还停满了废弃的车辆，而就在此时，身后被声响惊动了的丧尸也围了过来。
李泽言一把推醒刚迷糊着睡着的悠然，大吼一声，“下车！”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听他的吩咐下了车。
数不胜数的丧尸从四面八方围来，李泽言朝四周扫视一眼，当即立断道：“跳河！”
说罢率先朝着河那边艰难的走去，紧随其后的许墨帮他拦着从身后扑去的丧尸，而周棋洛拉着悠然吊在队伍的最末尾。就在马上要到达岸边的时候，悠然却不知踩了什么东西而绊了一跤，眼看着身后的丧尸要扑上来了，周棋洛连忙试图去为她抵挡。
正是危急关头，一阵风卷着些许灰尘席地而起，刚才几乎要碰到了悠然的丧尸在瞬息之间被卷上了天，又在远处重重的落下。
眨眼间，面前的境况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快到悠然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与死神擦肩而过了，依然呆呆地坐在地上。
风不是无缘无故的刮来的，人也不是上帝或佛祖救下的。周棋洛抬头一看，发现真正的救命恩人正站在桥边的护栏上，冲着耳麦在低声说些什么。
“S市h区，发现幸存者，完毕。”
说罢垂眼去看重新包围过来的丧尸，随意的抬手召来了风再次把他们吹了个四仰八叉，又冲几人昂了昂线条优美的下巴，“回车上呆着去，直升机马上到。”
周棋洛闻言，立刻上前去扶起悠然。她这才回过神来，远远的向白起道了声谢，又见许墨也朝着他们走过来，接着准备一起回车上去。只余李泽言一个人还呆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久久没有动作。
“嗯？”白起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禁挑了挑眉，“你怎么不……”
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他这才看清楚这个身形熟悉的人究竟是谁。白起于是沉默了片刻，下意识偏过头去回避了他的眼神。
李泽言也没有开口，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直到搜救的直升机轰鸣着飞过来，才勉强结束了这尴尬的场面。
白起一边处理着时刻准备着扑上来的丧尸，一边又硬着头皮去尽力忽视背后那灼灼的目光——他难得有些心虚，虽然并没有弄明白自己究竟在心虚些什么。终于等到那三人都上了飞机，白起这才轻咳一声打破了僵局，“……上去吧。”
实话说，白起本想找个偏一点的座位，只是没想到一边已经被坐满了。那么他如果选择坐在后面，就只能和李泽言坐在一起，于是果断决定去坐副驾驶，半路上却被人拉住了。
李泽言拽着他的胳膊，伸手指了指空座位，“聊聊？”
白起：“……”
白起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了，终于没了方才莫名其妙的心虚。他想道：反正当年的事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过错，若不是李泽言非要拦着不肯让他报警校，指不定他们根本不会吵架，甚至闹到分手。
想到这里，顿时又有些恼火，于是侧过脸对着那家伙冷哼一声，接着旁若无人般径直走过去坐下了。
李泽言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他脑子都不用动就能猜到白起都想了些什么，却也没有着急辩解。而是跟着走过去，在那人身旁坐下了。
白起皱皱眉，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便听到驾驶舱里的人喊他：“白哥，不过来前面坐了吗？”
他于是瞥了一眼身旁人面无表情的脸，同样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就在气氛即将跌破冰点的时候，悠然姑娘再次拯救了局面。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白起，轻声开了口：“咦……是白起学长吗？”
没等白起反应过来，李泽言便率先抬起头去看她，“你认识他？”
“认，认识啊。”悠然被他盯得一愣，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以前是一个学校的……噢，那你应该是白学长的男朋友了？
李泽言挑了挑眉，没有应和也没有反驳，但是面上倒是带上了些许笑意，看上去心情似乎好了些。
这下换白起瞥了她一眼，悠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十分有眼色地闭了嘴，转而在他俩之间来回扫视了几眼。
接下来便是一路无言，那三人都觉察到这俩人之间微妙的氛围，甚至连一向活泼的周棋洛也没怎么开口，都很识趣的保持了沉默。一直到安全区，一行人陆续下了直升机，这种诡异的氛围才被打破。
“白哥！”韩野显然提前便知道了他要回来的消息，早早的便在这里等着了。见到白起后，他三步并两步地跑过来，欢喜道，“啊白哥你回来了！怎么样，顺利吗？”
白起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冲他指指身旁的几个人：“你带着他们去登记吧。”
“好嘞。”韩野应下，随即转过身去招呼着几人朝基地里走去。
见李泽言这次又没动，白起不禁皱了皱眉，“你不进去？”
“你去哪？”李泽言反问，“我跟你去。”
“不可能。”白起斩钉截铁的驳回，“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还是特警。这些是我该做的，但与你没关系。”
“与我没关系？”李泽言重复了一遍，随即嗤笑一声，“所以你是要去做什么，拯救世界吗？那我身为要被你拯救的一员，总该有权利知道真相吧。”
白起一噎，片刻后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其实在丧尸潮爆发之后，人类大致被分为了三部分：感染者，正常人以及异能者。目前还不清楚这些异能是怎么出现的，暂时猜测为在生命危急关头才会被激发出来。”
“所以，”李泽言问道：“那天的风就是你的异能？”
“是。”白起干脆地承认，又说道，“所以我说你并不适合和我一起，或许我没事，但你一个普通人会很危险。”
“那你完全不用担心了。”李泽言挑眉，“你所说的异能，我可能也有。”
李泽言最终还是坐上了白起去往任务地区的直升机。
白起靠在座位上，有些无语：“说实话，你这么紧赶着去送死的人还真不多见。”
“你客气了，比起你我还差得远。”李泽言撩了撩眼皮，顺口噎了回去，“对了，今天喊你白哥那傻小子是谁？”
白起：“韩野，警校的学弟。”
李泽言：“你的学弟学妹真多。”
白起：“……”
白起深吸一口气，觉得这久别的生活有些欠揍。而正是这深吸的一口气，让他嗅出些不一般的味道。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瞥那家伙一眼：“怎么，李大少爷不是向来觉得男人喷香水娘气吗，怎么现在改变想法了？”
“劳驾您能动动脑子吗？就算如你所言，再不济我也不会用女士香水。”李泽言嗤笑一声，又简短的解释了一番：“之前路上怕被丧尸袭击，于是借了你那小学妹的香水遮一遮。那仨人里还有一个好像是学生物的，给正儿八经的讲了讲科学的依据。”
“好像有听过这种说法。”白起点了点头，又问，“那你知道他们三个人有没有异能吗？”
“没有。”李泽言回答，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分开之前，应该是没有。”
然后便是一阵沉默，白起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等下你还是在飞机上等我。”
他的声音压低了些，于是恰好被飞行员一声喊话给盖了个正着，“白哥，到了！”
李泽言没有听清楚：“什么？”
“我说，你在上边呆好了。”说罢又冲飞行员喊了声：“看好这个人，别让他乱跑。”
然后便从打开的舱门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没有带任何防护装备。
李泽言怔了怔，反应过来后立刻冲了过去。而门已经重新关好了，他不得已只能趴在窗户上尝试着向下看了看，却并没有看见白起的身影。
“嘿，别担心。”飞行员似乎是注意到他的动作，安慰道：“咱白哥会飞。”
李泽言：“……”
白起稳稳落在了一个还勉强保存完整的楼顶上，四下扫视一番，紧接着联络了飞行员：“安全着陆，完毕。”
飞机上装有热感装置，可以用来寻找幸存者，飞行员应了一声，开始汇报：“你目前所处位置是H市b区，e区发现有生命迹象，完毕。”
白起有了目标，便迅速朝目的地赶去。有了风作为助力，他很快赶到了附近。入目是一个小小的便利店，而附近的丧尸居然意外的少。
他也没有大意，沿着墙边走到门口，又小心翼翼的朝里探头看了眼。结果下一秒便听见一声枪响，白起连忙侧过脸，躲了回来。
“出现意外状况，有人持有枪支，且似乎受过正规训练，请求支援，完毕。”
“什么人！”里边有人喊道。
白起灵机一动，取下耳麦按了一下放在门边一堆杂物里，又稍稍伪装一番——从地上抹了把灰尘蹭在脸上身上，又把衣服扯皱了些，随即举起双手站到了门口，轻咳一声：“救命，里边有人给点吃的吗？”
他这才看清里边的情景，半倒不倒的货架后躲着人，手中握着枪，应该就是这里的头了。如同白起之前猜测的一样，这里之前或许是个小型避难所，只不过持枪的人闯进来，从而控制了其他人。
见着白起，一边的人好像放下了些警惕，他凑过来搜了搜白起的身，发现并无异样后转头冲人汇报：“龙哥，这人没问题。”
那人这才收了枪，眯起眼睛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哪里人？做什么的？自己一个人吗？”
白起回答：“本地人，恋语大学的学生，之前和几个朋友一直在学校躲着。前几天没了吃的跑出来后，要么走散了要么死了，目前我是一个人。”
“大学生啊……”‘龙哥’眯了眯眼睛：“学什么专业的？”
“学生物的。”他随口胡诌道。
“我可以给你吃的，也可以收留你。”‘龙哥’似乎是嗤笑了一声，“只要你给我一个理由。”
“喔……”白起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想起李泽言之前说过的话，于是照搬了过来：“丧尸以人类为食，所以虽然嗅觉灵敏也是针对人类的，所以拿一些味道浓郁的东西来遮掩或许可以骗过它们。”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那人轻哼一声表示回应，随即纡尊降贵朝里指了指：“进去吧。”
白起听从他的吩咐，进来果然发现四周三三两两坐满了人。听见脚步声，他们抬起头，目光里满是畏惧与疲惫，也夹杂着些许不甘或是愤怒。
他已经传出去了消息，估计今晚就能把这些人都救过去，只不过直升机还要回基地一趟载上人过来，在这之前只能等待。
当然，这期间他也不会闲着，而是不动声色的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考虑着等会儿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以及应对的方法。
结果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到一阵熟悉的轰鸣声。
……怎么这么快？！
白起有些愕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而他没想到的是，更刺激的还在后边。
“里边有人吗？我们是救援队的。”
李泽言！
白起顿时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肯定是这家伙听到了他对飞行员说的话，于是没有返程直接朝这边过来了。
他又惊又恼，却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欢喜。
趁着白起愣怔的这段时间，便利店里吵成了一锅粥，尖叫声、哭喊声与叫骂声混成一片。‘龙哥’正思考着该怎么办，被这些家伙吵得不行，于是干脆朝天放了一枪，冷冷道：“安静！”
各种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白起也回过神来，而外边的人又喊声道：“难道你们遇到了什么危险吗？请不用害怕，我们这就派人进去救援，请耐心等待。”
“萱萱！”一个女人突然哭着喊道。
只见‘龙哥’眼神一闪，抬手向一旁跌倒在地的小女孩抓去，却中途被‘无意间’撞过来的白起给拦了一拦。于是他干脆把这个送上门的家伙拽了过来，另一手拿着枪对着他的太阳穴，冷冷的看着走进来的人。
进来的果然是李泽言，他举了举空空如也的双手，耸了耸肩：“请不要担心——”
‘龙哥’没打算听他说废话，干脆利落的道：“听我的要求，不然我就把这个倒霉蛋……”
四周倏然安静下来，白起握住他持枪的手干脆利落的给了这家伙一个过肩摔，把他牢牢地按在了地上，“老实些吧，倒霉蛋。”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一辆大货车停在了门口，把还存活的人们都载离了这里。而白起和李泽言依然是上了飞机，继续飞向下一个地方。
飞机起飞后，白起瞥了一眼李泽言，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操控时间吗？”
李泽言听明白他的意思，应了一声。
“哦。”白起点头：“我说你胆子怎么越来越肥了，原来是有恃无恐。”
李泽言答：“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即使我没停住时间，以白警官的神通广大也可以逃出生天的。”
“您过奖。对了，您这么厉害，之前怎么还是被丧尸团团围住险些跳河呢？”
“既然是很厉害的异能，使用当然有限制。脑子是个好东西，看在当年谈过恋爱的份上，我希望你有。”
日常拌完嘴后，两位祖宗双双安静了片刻，而这次是李泽言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趁他侧过脸猝不及防的吻住了那柔软的嘴唇。
白起一愣，干脆闭了眼顺势揽住了他的脖颈。
——End——
